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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之入冬,一如人之将老。”已记不起是从哪儿读来的这句话。然而春秋代序,光阴流转,殊难确察。步入这个严冬,我们已星散五月有余。翻翻以前的照片,读读以前的文字,虽麻木如我,也觉得确乎有写些东西的必要了。
有人说,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匆匆的过客,有些人与人之邂逅,转身忘记;有些人与人之擦肩,必然回首。所以,所有相遇和回眸都是缘分。当你爱上了某个背影,贪恋上某个眼神,意味着你已心系一段情缘。只是缘深缘浅,聚散无由,任谁都不能把握。我不知道我从何时开始深信因缘和宿命,深深地痴迷着“惜缘”二字,以至我想要对每一个人好。我想我是真切地心系着21班吧。我孤独地走在红尘陌上,觉得肩上的背囊愈发沉重,而内心却更加空落。这大概就是需要依靠一些回忆来喂养寂寥,典当一些日子来滋润情怀的时候了吧。
不久前,去重大看望王方春的,一路风尘。她依然那样静美姣好,只是隐隐地察觉到她仿佛失却了那真心甜淡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她进入大学越趋成熟,抑或是那不可掩饰的落寞悲伤。我曾真切地担心过她会孤单,每次和她聊天,总觉得她很无奈和伤感,所以我愿意在迟睡的夜晚给依然在线的她道一声“晚安”。我并不觉得这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慰藉,然而只是为了告诉她:她并不孤单,朋友一直都在。我还是清晰记得那个把咖啡粉撒在我头上的女孩儿,那个把冰冷的双手伸进我衣颈的女孩儿,那个把我逼进角落挠我痒痒的女孩儿……她也曾写过“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没脚的鸟儿“之类的话,那时我不以为意。如今想来,我仍是没有完全懂她。
徐丁钦,是我口中的“司空‘贱’惯人”,以前总会觉得他很贱,贱得罕有其匹。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明了,他有着我没有的人生经历。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一个称职的班长,而我更愿意把他当作兄长,他也以“兄弟”呼我。还有但雪东,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他一贯随性张狂和一些改不掉的坏习惯,可他待人至诚。还有卢楼,上重庆来,他就一直很照顾我。每次过江北来,总会叫上我一起玩,一起吃饭。还记得暑假居在他家那晚上,我俩和他妹妹三人一起吃掉了十多斤的西瓜和我们烧的并不可口的饭菜。鑫哥不久前也给我打过电话,虽然只是问积化和差的公式呢。记得高三那时我们就高谈阔论,一起大胆地质疑生物学的错误,一起讨论问题,一起交流学习方法。而如今,四周俱是“戚戚于清华,汲汲于北大”之徒,想来“情比纸薄”竟也是没有错的。
在21班,做我姐姐的人也还不少呢。王红,觉得她的脑袋总被短路,能一次给我买三大杯奶茶的人恐怕也只能是她了。李陈艳,自她参加美术培训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淡薄了很多,以至后来相见,彼此招呼都不能打了。赵秋梅,弱柳扶风用在她的身上绝不过分,而她送我的手打围巾,这个冬天没有能派上用场。还有曾银平,从来都很踏实,我生日的时候,除了乔山,也只有她想了起来。至于陈思呢,后来才知道她也在复读。在此之前的某个晚上,下晚自习回寝室,看见前面一个女生身材高挑,类极了她。一样的马尾辫,一样的牛仔裤。我那时多想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多希望看到她转过头来,咧开嘴笑时露出的一圈钢牙。
方小霞,那个神叨叨的小妹,刘晓东可爱的“包子”,此时恐怕困在乌鲁木齐的暖气里不敢出门吧。她总能带给我好运气,她也时常和我聊她的故事和听我谈我的苦恼。而至于刘晓东,我们好像是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性格迥异的两人在21班有了生活的交集。高考前夕,他穿一双拖鞋在操场上打闹,活泼得像个孩子。我们围坐在一起唱歌,拍照是吃东西。那时我就在想,我们真的是朋友啊。还有冯舒乔,自高考后我们就再没有联系,也从没听说过关于她的讯息。我想在异地他乡,一定也有他陪着她继续上演着她跟我讲过的或是没讲过的爱情故事。
谭友应是班上眼睛最小的男生吧,笑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缝。我想如果他会有一个更大的脑袋,整天没有那么兴奋,那就多像是一只恹恹欲睡的猫了。长久以来就很羡慕邓超、陈可、王春林他们在篮球场上驰骋,而在过生日的时候,很感谢他们和我一起度过我的快乐的成年礼。冯晓超不改他的风格,书法飘逸流荡、矫若惊龙。以前他总说我有诗人的才学,却没有诗人的气质。我想“气质”是极难寻得的,大概我仍是没有那种气质的吧。冯大均也是跟我很要好的朋友,应邀去我家后,非常受爷爷奶奶喜欢。以至我每次回家,他们都会问“你那同学没有来吗”。而自他搬出寝室后,我却觉得我们不自主淡了,大概是错觉吧,应是我们很少在一起玩的缘故。向登的头发还是那么油么?他那样诙谐搞笑的性格让高三的课堂充满了欢笑。
一向自诩天生丽质的牟琼,还是那样明朗淡然。一起去爬南山的时候,跟我讲了很多的事,而伊心中深藏的故事却总不愿拿出来和我分享。她说她想一个人背负,她不想将不快乐传染。熊萍说自己是一颗菠菜,不知她是否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大力水手”。高三时候,可爱的刘琴,坐在我的后面,浴着冬日的阳光,不厌其烦地给我整理背后乱糟糟的帽子。刘娜,就坐在我的左边,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仿佛稚气未脱。上课饿了,找她准没错,她的课桌里定有吃的。她一直羡慕我的生活,其实我更羡慕那她才有的世界。
刘选,一个秀气的文弱书生。还有在草坪上奔跑,想要借助风的力量飞起来的黄皓、在课间纵论天下,指点江山的伍修刚。三人看来十分寂寥,群里总有他们三人长谈,大概同我一样,是心系着这一段情缘吧。李开术曾陪我漫步江边,去看旷地上放风筝的老人,碧云蓝天,一起做着那个想飞的梦。王金辉是个帅气的小伙儿,平时不苟言笑,却偶尔语出惊人。苏锐是深藏不露的乒坛高手,陈永超的字也写得超好,刘洋上课总在睡觉,而王游则肯定是在看小说啦……
呼,已记不起宝贝女儿卢丹是怎样从孙女儿晋级为女儿的,因那时我们的怪诞想法再难揣测。池滢薇却是我真正的侄女儿,她不高兴我这样叫她。有时惹恼了她,她说要带着她爸爸来认亲,可至今没成。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真的很懂我,跟我说一些切入心扉的话。喻兴星,可怜得总被我打趣,独在上海的“煤球”应会过得很好。周洋以前说自己是“沙漠里的仙人掌”,我想而今旅居湖南,她更有这样的感受,我深知她有多么想回到重庆,呆在父母身边。舒小虹,比起“舍予一两点”,我更愿意叫她“孤美人”,因为我实在很难理解她的说不清的是孤高或是冷艳。
张雪,送给你的BEAR还留着吧?今年圣诞再也不能收到你的苹果了。徐阿雪一直苦劝我别复读,而我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支持着我努力走下去。刘春洋深知中国应试教育荼毒甚深而不愿认真去学,颇有魏晋遗风。王宇的心思我再也没能看出来,喻清勇大概还在家养伤……
对,还有,万美凤,我一直试图忘记关于她的一切,所幸还没有完全忘记,至少记得她的名字。如此似乎是我显得有些薄情了,然而我只愿我们彼此生活一直静好,再无波澜。
还有刘雪禄,刘玉梅,廖芬,王勇平,徐庆,程川峰……还有我们可亲可敬的老师,一长串唤出他们的名字,脑子里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写到最后,竟莫名地哽塞起来,最终实在难以提笔……
每个人都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还是信誓旦旦地信守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多少人问过这句话。有人说永远就是明天,有人说永远就是一辈子,也有人说永远就是永生永世。或许他们都是对的,或许他们都说错了,又或许世间本无什么永远。我们曾千里迢迢来赶赴这场盟约,再骤然离开,再相逢恐已是隔世。
如此想来,总忍不住悲伤。既然要散,何必相逢?这也大概成了我们共有的无奈。然而,行走在这一径长途,是彼此将这路点缀得花香弥漫,这也就成了我们共有的美好。在这个夜晚谨藉此重温那个温软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