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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心情有感觉去看完了于娟的《此事未尽事》,知道这个著名的抗癌女博士的故事已经很久了,但一直没有感觉去看,我不喜欢惨兮兮的文字。但当看完之后,我由衷地被她的文字折服了。我相信博士不仅是一种学历,更是一种境界,即使在那种非人的病痛里,于娟依然用乐观坚强的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抗癌生活。于娟走了,但她用自己的文字留给了我们更多的东西,此生未尽……
前段时间有一期的《今日说法》里从另一角度剖析了于娟的抗癌经历,揭示了她在黄山找神医治病,一个月只吃葡萄和芋艿,导致她过早地走向了人生终点。也许诸多的旁观者都觉得这是非博士更近草民的愚昧,但我想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可以理解这种对疾病的绝望和对生命的渴望。残碎的生命即使不为自己,也还有最爱的亲人。
十一回宜都去见一个桂林的同学,四十华年的男人,银行副行级,却在去年查出肝癌晚期,今天依赖着止痛药与我们围坐相聚。不知道说什么,我们一群人若无其事地当他和昨天一样,看电视谈人生回忆学校的美好岁月;在他家里一个多小时里,他妻子一直在进进出出地电话,联系去福建泉州的车票,因为听说那儿有一位治好了谁谁谁的神医。我们很配合地支持他们的忙碌,因为在心底我们真的愿意相信有那么一位神医可以治好他的病;我们热热闹闹地去吃饭,不正常地是他妻子随身带的那一大盒药,先喝这个,再吃这个,我们都假装没有看见;吃完饭我们玩牌,我负责出牌,他负责出招,我大呼小叫地把所有赢钱的期望都寄托在他的经验和智慧里,我希望他能再多一点点机会肯定自己;当他先行离开回家休息的时候,我扬扬手轻松地说一声拜拜,心底却有泪轰然而下。
有一句话说:“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却可以控制它的宽度。”有那么一两次,我无法控制地钻进一个牛角尖里:生命的面积会不会是固定的,如果宽度太大,长度会不会缩短?莫儿是我的朋友中挣钱最多的,她在华年里如花一般凋零,只留给我一缕思念;有一位同事曾经看前来前途万丈光芒,却因为乳腺癌默然了;有一位朋友是江湖传说炒股挣钱最多的,一个回合就从19万到了79万,现在医院化疗。……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真的给了每个人绝对公平的生命待遇,幸福和磨难都有固定的数量值。但我宁信其有,因为这样更能让我们有信心做到:得之淡然,失之坦然。
开始努力地一板一眼地学习《综合素质》,只为了那个尚不知在何处的教师资格证,也不知此生是否真的有机会拿来证明自己拥有那个资格。但在这一刻,我至少是在期望自己将来有机会为孩子们做更多,期望自己有机会让自己的生命历程更丰富,期望自己可以留给别人更多的精彩。此生有余,此生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