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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没有安生过。什么事情都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是坐以待毙,还是怨天尤人呢?真是苦闷。要多么糟糕就有多么糟糕。他怎么能够这样子讲话呢。他怎么能够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呢。我怎么事先就不打听一下,要是知道他有病的话,死我也不会嫁给他呀?!焦虑,不安,烦躁,郁闷,一股脑儿的用来,盘踞在她的心窝里面。她已经无计可施。除了告诉自己热爱的母亲,他还能够做什么呢?
母亲好像惊弓之鸟一样,听了女儿的话,先是一震。继而,她那喜爱道听途说的耳朵很快搜索到远近多年来相关的信息。她的嘴巴也及时的跟随上来,以至于两个人的头聚在一起好像谋划什么大事一样,嘀嘀咕咕地道,“有一个村庄的人,就是患了这种病。整天呆呆傻傻的,不知道干什么才好。还不听话,别人一说话,他就暴躁。他还打人。谁都打。连自己的父母也不放过。除了自己不打,他就对自己好了。他整天不干活。还吃着药。人们都知道,他是一个精神病。这种病可了不得。住到医院里面,医生用锁链锁起来,他们活动的房间里面,都嵌上了铁笼子。不许出去。他们不听话的时候,医生就会电击。点击一下他,他就老老实实的了。”这个老太婆将其这番话的时候,仿佛自己身在其中一样。她的眼睛也在入神的时候,突然瞳孔放大,变得异乎寻常起来当她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女儿的时候,突然有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或许是我的疑心太重了。他有没有打过你呀。”女儿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那么,你有没有发现他一场的地方啊。女儿想了一想,赶紧说,“他总是发呆。有时候,他的眼神看子勋的时候,会盯着不妨,总让人提心吊胆的。没事儿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就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他倒是没打过我。他也不会打我的。就是有一回,跟我发脾气。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后来,我气得要回家。他妈就拦着。我赌气跑到床上睡了。这时候,他就买来好东西来哄我。后来就没什么了。他打工也是把钱给我寄来。后来,我不许他回家,告诉他妈妈,他还是回来了。”女儿一边回忆,一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从前的经历。那个头脑迟钝的老板娘仿佛就在眼前,好像还在呼唤着她的名字。还有一会,她正走着路,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突然冒出来,她下得心差点跳出来了。这种得自于母亲的暗示潜移默化中逐渐联系到现实的生活经历,一进开始影响她思想了。至于男人对她的感情。尤其是当初那份新婚时期如胶似漆的深厚感情,此时此刻,也在一点一点的冰消瓦解。自从母亲跟她做过交谈以后,她的举止就发生了改变。她开始为自己盘算。她也不再跟母亲说话了。她的母亲怎么不会了解自己的女儿呢。她只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两个人还在一起待了一段日子。可是,早已经是如下情形。丈夫还像从前一样依恋着女人的时候,就算是再和他亲密之际,他并不知道,那个曾经想要过日子的女人,已经发生了蜕变。在她的内心里面,那份感情早已荡然无存。所有的是她的万分谨慎和戒备,百般防范和屈从。她尽量用毫无变化的表面掩盖一切真相。她有能力把事情布置得悄无声息。她总会半夜里睡不着觉,心里面的盘算不绝于顶。直到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就是我所犯下的错误。我认为我应该诚实的坦白。在这点上,我也经历了痛苦的抉择。我是真心的喜欢她。乃至她的善于收拾家庭和照顾老人的优秀品质被我发现后,我更加喜欢她。在一段日子后,我发现,她是一个温驯听话和真实的女孩子。她向来寡言少语,可是,每当说出一句话,都是很有分量的。她从来不讲废话。更加让人感动的是,她的勤劳的品质。我总是想,人家的女儿,找到一个老公,是来享福的,而我的老婆,自从跟了我,还要帮我干活儿。光这一点,我就决得很对不起她啊。美貌,身材,独特的个性气质再加上优秀的品质,我早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当我深爱着她的时候,我并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只知道,我得到了她,幸运的是我正在其中享受着。对于这样的人,我相信我们能够相伴一辈子的人,我什么都不能够向她隐瞒。我要把我的一切告诉她。或许,她会一是误会,认为自己感受到了侮辱和欺骗,但是,慢慢的,他也就会扭转过来。要是说该死的, 这病真是来得及时啊。他就像是世间那些妒忌人的庸人一样,总是巴望着糟糕的事情降临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上面。
我的母亲事先并没有想到,事态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也想不到,女方居然提起了离婚的要求。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怪不得,我总是看见,大白天里,她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睡觉,在那里好像在琢磨什么问题。怪不得,她开始收拾一些东西,把她们往家里带走。怪不得呢。母亲一想到自己早就没有发现,以至于提早防范,不觉内心酸楚的真想哭起来。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