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在紧邻文庙的二中读高中。
那时,我还没有成熟的理想可想像,可憧憬,只是机械的上学放学,和一路同行的好友说说笑笑,享受闭眼骑车听着呼啸的风声。
在一个停电的夜晚,我们嘻嘻哈哈的拐弯前行,被一群围观叫嚷的紧张吸引过去,看到了一滩红的血,白的脑浆,扭曲的自行车,来往的车灯照在地上,又折射到我们的脸上,个个恐怖骇人。回家的路上,大家无语,耷头耷脑的。
后来也不知道那个肇事司机是如何的忏悔,反正我们这些学生看见那些拖着长长的斗子大卡车时,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每天路过那晚血淋淋的街道时,总是忐忑不安,心跳加速。
多年后的我依然很厌恶夜的黑。
瞬间的记忆铸进了我十五岁的脑海里,很颓废,因此也疯狂的迷上了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栖上枝头, 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后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小鸟带走了我的祈祷,盗走了我的梦想,心很乱,很迷茫。
因了琼瑶的啰嗦和鼓噪,文班的学生相比下多了一丝不合时宜的风尘味,故作脉脉的含情,欲言又止的矫情,从此,弥漫教室的脚臭汗臭味里,夹杂了一些看不懂的暧昧和闻不到的香水味,在角落里,偶尔的响起了“我很丑,却很温柔”的凄凉和呐喊。
夜幕下的少男少女们被遥远的海风吹的渐乎堕落,一直到日益临近的高考,逼仄的无法喘息,依旧还是我行我素,在慵懒中无法自拔。
三年时光在绝望和空虚中度过了,分不清眼泪的咸淡,无从判断潇洒的等级,更无法面对饱满的年华,换来的是冰冷的飘零的惆怅。
那段岁月的回忆,借用戴望舒的“翻开了空白之页 合上了空白之页”做个了结吧。